【农靖】饕餮（二）
一句话形容这一发：酸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
看着玩吧，忘记前文或者还没看过的戳我头像补起来。
都是假的都是我编的 OOC 别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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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他们一行人从中国来到LA集训已经有好几天了。
练舞休息时间，几个男孩子围坐一团有的没的的聊天。
“你们知不知道媒体最爱问什么问题？”黄明昊人小鬼大见识广，往往是这类话题的领军人物。
月华的两个见怪不怪的摇摇头，剩下的几个都很有求知欲的虚心发问：“什么问题？”
“还能有什么问题，理想型啊！”黄明昊答道。
理想型啊，虚心发问的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很受启发。
“真的诶，我就有被问到诶！”打板都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台湾高中生大惊小怪。
“假的，我怎么没有被问到。”花路都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外国人争风吃醋。
朱正廷安抚道：“那是以为你真的02年的不好意思问。”
“那农农你怎么回答的？”黄明昊继续掌握话语权。
“我就...”陈立农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着挠挠头，“我就说我比较喜欢可爱乖巧的女森。”他余光有瞄到尤长靖嘟了嘟嘴。
“你跟我撞型了。”范丞丞尤点不爽。
“其实还好啦，还是要看...”陈立农笑着解释，不过都淹没在其他人激动的讨论里。
林彦俊在旁边冷眼看着，决定放一个猛料。
“喂，你们都喜欢可爱型的啊，我说个不一样的，尤长靖就喜欢性感辣妹型诶。”
“喔～”小学鸡们一听就炸了。
尤长靖本来看着地板在发呆，突然被que到，愣愣地抬起头，等他反应过来，立马捏着小拳头反驳：“你不要乱讲啦！我哪有啊。”
“他看美剧都喜欢比较性感的角色，跟他说话他都听不见的。”林彦俊不嫌事大，“你看他脸红了。”
不仅脸红了，连耳朵尖都泛上粉红的成年社会人尤长靖皱着眉头：“我没有脸红，你闭嘴吧你！”
“老师来了哦。”在事态失去控制之前，一直没说话的陈立农突然蹦出来这一句。众人这才放过尤长靖，站起来拍拍屁股继续训练。
尤长靖暗自松了口气，又忍不住瞪了一眼还在对他进行暧昧眼光扫射的黄明昊，再去看救星陈立农，只能看到他清瘦的背影了。
07
晚上只有盒饭可吃，不过一群饿狼似的男孩子哪里会嫌，排排坐在一起，就着饮料就开吃。
“尤长靖你的是这一份！”助理小姐姐眼疾手快，拦下了想要趁机浑水摸鱼拿荤菜套餐的尤长靖。
“好的，我只是看错了呢。”尤长靖乖巧地收回手，缓缓打开被助理姐姐摆在面前的盒子。
满满的寡淡沙拉，边上摆着两个水煮蛋。
尤长靖深吸一口气，抬头，范丞丞投来同病相怜的目光。
尤长靖想，丞丞也会像他一样，因为挨饿翻来覆去睡不着，难受得掐大腿吗？
应该不会吧，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病态。
曾经180斤的敏感少年，跟别人提起过去时可以云淡风轻的自我调侃，可是没人知道他多害怕回到那个时候。
他拿叉子戳了戳沙拉，心里直叹气。
“农农，你手机响。”
“好！”陈立农放下筷子，往上一捋挡在眼前的头发，转过身就去接手机。
是他高中同学的视讯请求，他毫不犹豫的点开。
“Hello!大明星农农，Surprise!”一接通，满是青春气息的声音就从手机那头传来。
陈立农惊喜得说不出话来，一时间只是呆呆的看着屏幕里昔日同学们的脸。
“你很夸张诶！干嘛不说话。”
感觉叙旧的场合不太合适，陈立农干脆开开心心的拉开椅子走出去了。
“农农班上的女生长得还蛮可爱的。”
“他们班感情真好。”
讨论声中，尤长靖将半个水煮蛋塞到嘴里，面无表情的咀嚼。
回到酒店，尤长靖先抢了浴室洗澡，等他磨磨蹭蹭的出来，发现桌子上摆了几本杂志。
“这什么？”
“刚才农农送过来的，好像说是哪个工作人员给我们买的杂志。”林彦俊答。
尤长靖好奇的拿起其中一本翻起来，看不懂太多英语单词，就知趣的只浏览图片。
“她们都好瘦。”人在意什么就会关注什么，刚好达到亚洲男性身高及格线的易胖体质尤长靖连人家欧美女模特的身材曲线都要去羡慕一下。
尤长靖随手翻着，突然发现杂志缺了好几页，有被人撕毁的痕迹。再翻翻目录，都是一些性感内衣模特的板块。
他问林彦俊怎么回事，林彦俊表示他也不知道，杂志送过来他就没翻过。
“美国这边的书店有够乱的哦。”尤长靖放下杂志，就这样单纯的下了结论。
08
陈立农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LA时间凌晨两点，他孤身一人的站在楼道的垃圾桶前，望着自己刚扔进去的东西发呆。
他傍晚时没多想，看完杂志想着给尤长靖他们送过去，等到了人家门口才鬼迷心窍一般，把刚才自己看到的性感女郎统统毫不留情的撕下来。
于是那几页纸就在他的裤口袋里呆了一晚上，直到凌晨他才出门销毁证据。
白天阳光热血的少年，在深夜被无端笼上了一层阴霾。他一手插在口袋里，回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另一只手不自觉扶上了额头。
因为林彦俊一句调笑“尤长靖喜欢性感辣妹”，他嫉妒到此时此刻。
习惯了把尤长靖的每一句话放在心上揣测，连旁人无意泄露的尤长靖的每一面他都不露声色全数牢记。林彦俊一句不知真假的玩笑，惹得他在意得不得了，也提醒了他一个事实。
他心安理得的把尤长靖当作小宝贝圈在身边，但总有一天尤长靖会追在某个女孩屁股后面跑。
光是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没法忍受，他尝到了极少时候展现脆弱的哥哥在怀里时香甜软糯的味道，就再也戒不掉，贪婪的想要更多。
不过他到底只是一个“关系好的弟弟”，越矩的事不敢去做。他怕他稍微泄露一点自己龌龊的心思，那只小白兔就瑟瑟发抖打包行李跑走了。
陈立农不懂得怎么抵御这铺天盖地的无力感，只知道在凌晨两点，站在无人的楼道里一遍遍自虐的脑内回放与尤长靖的点点滴滴。
空荡荡的楼道响起的开门声他都没注意，直到有人叫了他一声，熟悉的温柔声线让他陡然抽离自己的世界。转头望去，尤长靖穿着宽大的睡衣，扶着门框，瞪着深夜还清亮的眼睛看着他。
眼底泛着青，看来是久久未能入睡。
“这么晚你怎么在这里？”低估了酒店隔音的尤长靖小心翼翼的用气声发问。
陈立农在暗处微微扬了扬嘴角，这是什么福灵心至，牵肠挂肚的人在凌晨两点从某个爱丽丝梦游仙境的洞穴里窜出来，懵懵懂懂的问他你怎么也在这里。
或许我就是在等你，但说出口的却是：“我有点睡不着。”
尤长靖听了关切的向陈立农走去，酒店的拖鞋很滑，地毯又很厚。他在离陈立农还有两步距离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要往前跌倒。
陈立农伸手稳住了尤长靖的手臂，就在尤长靖要缓冲到他怀里的时候，他生生加了力气让尤长靖在离他有一定距离的地方得到了平衡。
“鞋子太滑了。”勉强站稳的尤长靖尴尬的蹬了蹬拖鞋，抬头，陈立农克制的收回了手。
“小朋友这么晚还不睡，会长不高哦。”还要仰头看弟弟的尤长靖这么说道。
“那你青春期的时候是不睡觉吗？”陈立农笑着回怼。
尤长靖倒是愣了愣，他青春期胖胖的时候睡得很好，有一点太好了，长大了才慢慢睡不好。
陈立农看到尤长靖黯淡下去的眼神，凑过去软声说：“你生气啦？”
尤长靖吸了吸鼻子，仰头笑着说：“没有啊，哪有那么容易生气。”
又是这样。陈立农感受得到尤长靖偶尔有情绪，但是每次窥到些许蛛丝马迹，就被尤长靖筑起的高墙拒之千里。
他就那样给出一个招牌式的笑容，无懈可击，陈立农一腔热切像个自我感动的笑话。
尤长靖敏感的察觉到了氛围的变化，眼前人刚才还软声细语，现下温柔褪去，不笑的脸棱角分明，脸颊的阴影能分辨出他此时正狠狠的咬着牙。下垂眼藏着复杂情绪，像是要看穿自己灵魂似的。
怎么了？尤长靖不明所以，伸手拉了拉陈立农的衣角，“农农？”
陈立农沉着脸退开半步，半晌才说：“回去睡吧。”
声音很冷，尤长靖不禁打了个寒战。
不知道陈立农哪根筋搭错了，只等尤长靖委委屈屈的答声“好”，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09
再次躺到床上的尤长靖抱着一半的被子，失落的埋着头。
刚才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
前半夜，贪婪的饕餮出没，难以入眠的尤长靖无奈的坐了起来，偷吃了一包小零食。吃完又不安分的想出门溜达溜达，就看到不乖乖睡觉的陈立农。
他就只是站在那里，腿长手长的，有些隐约的性感。
尤长靖看得呆呆的，后来走路都不会走了。
但是他后来到底在生气什么啊？
情绪反复、阴晴不定是未成年人的特权，放在别的小孩身上尤长靖可以轻松接受，但是是陈立农就不可以。
他搞什么，怎么可以这么坏。
当着自己的面大聊理想型；跟他没说几句话就不理人；明明就要撞到怀里，硬生生又被他拉开了距离；扯一下衣服还躲得老远。
桩桩件件，尤长靖没在陈立农那里受过这种委屈。
然而委屈往肚子里吞是尤长靖的习惯，他又在想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
满腹心事的尤长靖，忽略了饥饿的侵蚀，生怕善变的未成年弟弟不喜欢他了，不自觉陷入整晚的自我怀疑。
“农农，早安。”尤长靖顶着熊猫眼懒洋洋的说。
陈立农只是点了点头就与他擦肩而过。
……
“农农，我能不能吃你一点肉？”
陈立农没说话，把一整块肉都夹到尤长靖碗里，然后埋头吃菜。
尤长靖扒拉了一下，没心情吃了。
范丞丞看着说：“那个啥，不吃给我！”
10
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了几天，他们去有名的录音棚录歌，各路声乐老师齐聚一堂，让九个愣头青突然有了些出道实感。
这一趟是为接下来的巡演准备的录音，每个人都打起了12分的精神来面对。
尤长靖录完自己的部分松了一口气，微笑着感谢完所有老师的帮助，满足的走出录音间。录完的队友们大多靠着沙发睡了，还没开始的坐在一边拿着稿子反复在练。
一个女孩主动上前跟他搭讪，他模模糊糊听懂了，她是这个录影棚的工作人员，觉得他刚才在外面清唱练习时声音很棒之类的。
被人肯定是多么幸福的事，尤长靖开朗的用蹩脚英语的与她攀谈起来。
期间，尤长靖与她交换了脸书，还嘴甜的夸赞女孩自拍很漂亮。
女孩表示她会一直关注他们这个团体，他们非常有礼貌之类的。
尤长靖心里非常受用，不过女孩很快就被叫去工作，尤长靖从洗手间回来的路上还在傻笑着回味刚才的对话。
作为一个限定组合的一员，他以为自己还没有投入那么深的感情，但原来光是听别人说出ninepercent很棒这样的话，他就能那么自豪了。
他欢快的要走到门口突然被人用力攥住了手臂。
尤长靖吃痛的抬头，几天都没好好跟他讲话的陈立农此刻黑着一张脸堵了他的去路。
“你刚好像聊得很开心。”陈立农的语调生硬低沉。
单眼皮生气的时候半眯着眼，目光凛冽的俯视，毫不掩饰侵略性，像是被人夺去猎物的狼崽。他喉结危险的在黑暗中滚动，让尤长靖觉得一言不合他就要扑过来把自己咬死。
被陌生的陈立农吓到，刚才还明朗的心情跌倒谷底，尤长靖自觉没有哪里惹到他，明明是自己热脸贴冷屁股好几天，对他爱理不理的人怎么还倒打一耙来冲他发脾气。
“我是很开心，不可以？”尤长靖声音也冷下来。
陈立农咬着牙吸了口气，又逼近一点，高大的身形完全笼罩住了尤长靖。
“你怎样，出道才几天就想钓妹？”平时可爱的台湾腔变得又凶又挑衅。
世界上有一类人，生活中很少生气，被气极了想要破口大骂，却会先自己红了眼睛，骂出来的话都带着哭腔，毫无气势。
尤长靖此刻无比痛恨他就属于这类人，手被紧紧锢着的地方灼得他好疼，心底生出的委屈、愤怒、受伤种种的感情让尤长靖脑袋一片空白，浑身气得发抖，泪水难堪的盈了眼眶。
“我没有。”
声线难以自控的发抖变调，哪还有一丝一毫主唱大人平时高歌的游刃有余。
完全被点燃的尤长靖又羞又恼，觉得自己连脾气都发不好，真是太丢人了。
“松手，你抓得我好疼！”
狠狠挥出去的拳头根本舍不得打心上人，只能又硬生生的拐个弯打重重的回自己身上，说的就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陈立农。
从尤长靖出了录音室他就开始殷切的注视，想着要不要上前跟他说说话打破这几天的僵局。虽然他仍旧因为尤长靖不愿意跟他交心而恼火，但是契而不舍跟他没话找话的尤长靖太让人心软了。
陈立农在脑袋里排练了几遍开场白，准备上前，哪知道被一个陌生人截胡，他眯着眼打量了一会那个女孩，心里警铃大作。
再看尤长靖天真烂漫的展开甜笑和女孩说着什么，只吝啬的给他一个后背。
陈立农等到他们总算结束对话，鬼使神差的跟着尤长靖出了门，靠在走道里等他。
听到脚步声，抬头就撞见尤长靖在碍眼的傻笑。
一股酸涩升腾而起，小孩子的占有欲强得惊人，他没想后果，冲上去紧紧的锢住来人的手臂，好像生怕稍稍放松他就跑了。
然而尤长靖一句染着哭腔的“我没有”，让陈立农十七年来第一次心痛到手脚发麻，尤长靖这么失控的说着没有，那就是真的没有。
陈立农悔意顿生，慌张的松开手，尤长靖白皙的手臂上泛上鲜红的印子。
陈立农真的用了力气，不带拳套打出490的男孩，使三成力他都怕把尤长靖捏碎了。
“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凶你。”陈立农不安的垂着眼，想碰尤长靖又不敢碰，只能低声下气的道歉。
尤长靖愤怒的余韵没那么容易过去，感觉到自己整个人还在难以控制的发抖，他脑袋里就只剩下一个想法，离开这个让他难堪的地方。
于是尤长靖一眼都没分给陈立农，抬起虚浮的双腿，一步一步从他身边离开。
陈立农没有办法，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侧，眼睁睁看着他走。
一百种与尤长靖逐渐亲密的方法里，陈立农选了最差的一种。
锋芒毕露的未成年狼崽到底还是惊扰了纤弱的兔子，兔子瑟缩着，头也不回的躲起来了。
11
黄明昊觉得尤长靖和陈立农这两个人挺有意思的，前几天是陈立农不理尤长靖，这几天又是尤长靖不理陈立农。
他亲眼看到训练完的尤长靖瞄了一眼水，陈立农就一个箭步拿了水还拧开了瓶盖，小心翼翼的捧到尤长靖面前。
哪知道尤长靖像是没看见一样，面无表情的绕开陈立农，自己去拿了一瓶水喝。
陈立农孤零零的拿着打开的水在原地看着，过了好一会才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低落垂着头，一会又抬头忍不住往尤长靖那个方向望。
太可怜了，黄明昊不忍心看，转而观察尤长靖，发现他一如往常的笑着闹着，仿佛身后眼巴巴望着他的陈立农不存在似的。
黄明昊很好奇，他们两个到底在玩什么真情实感的游戏，怎么不带他玩玩？
好不容易有了团体出动的机会，尤长靖在车上随便坐了个座位，刷了会手机突然感觉身边有动静，一看，是陈立农一脸无辜的坐在了自己旁边。
尤长靖脱口而出就是一句：“有没有人愿意跟我换个座位？”
然而看到陈立农瞬间黯下去的脸，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表示不愿意。
Ok,fine.
尤长靖认命的靠回背椅上，车子启动，他只能假装没有感受到头顶斜上方的炙热眼神，掩饰的刷着手机。
“你坐车不要玩手机，又要头晕了。”陈立农提醒他。
尤长靖心想，我才不会听你的，手上还是自觉的放下了手机。
他听到旁边人惊讶的吸了口气。
这是三天来尤长靖第一次对自己的话有了反应。
事实证明陈立农很容易满足，尤长靖一个疑似听话的举动让他一扫三天来的颓势。
“长靖……哥哥，你困的话可以靠我肩膀睡觉。”
未成年人懂得抓住机会，不过这在铁了心要保持距离的尤长靖看来是得寸进尺。
他不再理旁边期待的盯着他的人，默默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没得到回应，陈立农干脆也看向窗外。
这里许多风景他只在电影里见过，一个月前，他还在廊坊的某处，看着窗外唱着“已经为了变得更好去掉锋芒”。
一切都变得很快，陈立农以前都是推着自己往前走，主动去挑战各色感兴趣的事情，从而打磨出比同龄人成熟的心态。到了内地来环境变化太大，他成长的速度渐渐跟不上环境给他的期待。
于是他只能更努力一点，更快一点，暂时的失败很快就被他抛之脑后，少年永远都是越挫越勇。
逐渐在大众面前褪去青涩的他，游刃有余的在告诉很多人：跟歌词里不一样，我不必为了变得更好而去掉锋芒。
正是这样属于陈立农的少年意气，吸引了近百万人的爱慕狂欢。
他熟悉了舞台，铭记了舞蹈与唱歌技巧，在媒体采访中也表现得不卑不亢。
唯一面对生气不理人的尤长靖，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尤长靖无视人的功夫深厚，完全把他一个185+的大个子当空气。他短短十七年的人生没积累下什么有效方法，就只能一次次不厌其烦的凑上去，笨拙的哄尤长靖开心。
那，被拒绝是很伤心啦，但是兔子就是要一遍一遍顺毛才能安抚得过来啊。
何况少年人聪慧机灵，尤长靖对别人哪有什么容易炸毛，分明就是恃宠而骄，那他在尤长靖心里一定也很不一样吧。
陈立农等了好一会才把目光落到尤长靖身上。他半晌没动静，此时果然是睡着了，姿势别别扭扭的靠在另一侧，刘海塌下来盖住半只眼睛，可爱又乖巧。
正中红星，刚好是陈立农喜欢的样子。
暗恋对象是男孩子这种小事，在少年满得快溢出喜欢面前，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陈立农看着车外光影在他脸上画下隽永的图案，画面颇有些岁月静好的意思。
车子经过凹凸不平的路面，颠簸了几下，尤长靖也跟着晃，头快要磕到窗户了。
陈立农想了想，一只手绕到后面揽着他的肩头，一只手托着尤长靖的小后脑勺，轻轻的将他放在了自己肩膀上。
卷毛松软的贴在陈立农宽厚的掌心，有几撮从他指缝调皮的冒出来，他忍不住揉了揉，手感果然跟他人一样软绵绵的。
也许是感觉到有人在动手动脚，熟睡中的尤长靖也颇有危机感，脑袋往上蹭了蹭，头发都蹭到陈立农脖子上。
“好痒啦。”陈立农低声对并听不见的尤长靖说。
“……饿。”尤长靖嘟嘟囔囔的说着梦话。
陈立农用气音笑着，无奈的捏了捏尤长靖肉肉的耳垂。
“你好馋哦。”
尤长靖又哼唧了一段意思不明的话，陈立农都一字不落认真听着，边听边心猿意马的轻笑。
“好……讨厌……”
“什么好讨厌？”陈立农调笑的着问，反正也没想着有回答。
“农农……凶……讨厌。”勉强连成句子的字词从尤长靖嘴里粘粘糊糊的传出来。
陈立农着实愣了一下，偏头去看尤长靖的脸，眉毛舒展着，眼睛闭得紧紧的，嘴细微的蠕动着，一派酣睡模样。
他气笑了，尤长靖做着梦也这么有综艺效果的吗。
他盯着尤长靖又长又柔的睫毛，一字一句的说：“我这么讨厌，你干脆吃掉我好啦。”
“我吃掉你也不错。”过了一会，陈立农笑着如此补充道。
说到吃不吃的，尤长靖又不安分的动起来，陈立农秉着呼吸由他去。他醒了发现在生气对象肩膀上睡觉肯定是觉得好没面子，又要气鼓鼓的靠车窗磕额着额角睡了。
目睹了这一切的黄明昊尤点不好。
他们两个原来是在玩这么肉麻的游戏，还好没带他玩！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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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情节难倒我，憋了好几天才写完，之后就是最终章，大概等到团综出来我才会有动力写吧(｡ì _ 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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